作者:张宇鹏1,乔隆1,范春博2,关雪峰2


(1. 辽宁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辽宁 沈阳 110032;2. 辽宁中医药大学,辽宁 沈阳 110847)


摘要: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是以发热、乏力、干咳及进行性呼吸困难为主要临床表现的急性传染病,其属中医“疫病”范畴,由疠气侵袭机体所致,以湿、热、毒、瘀为基本病机特点。目前主要防治手段均以隔离和对症治疗为主,尚无有效的抗病毒药物。艾灸疗法作为中医学中独特的治疗方法,其对于疫病的防治在古代文献中已有相关记载。室内艾熏可用于预防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艾条燃烧产生的挥发油具有镇咳平喘功效,产生的艾烟具有广谱抗病毒功效,熏熨时间越长,作用越强。艾灸身体穴位可用于治疗轻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主穴选择足三里、神阙、阴陵泉、曲池,寒湿郁肺证配穴关元、膏肓、列缺,湿热蕴肺证配穴大椎、肺俞、陶道。现代研究证明,艾灸疗法可纠正自由基代 谢紊乱,调节神经递质失衡,改善局部微循环与淋巴循环,控制和缩小炎症灶坏死面积,促进内环境稳定,具有双向 免疫调节功能。大疫当前,具有简、便、廉、效特点的艾灸疗法定会在防治过程中发挥其积极的作用。


关键词:艾灸疗法;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病;防治方法;免疫功能


中图分类号:R245.81;R563.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842X(2020) 04-0174-04


Theoretical Discussion on the Application of Moxibustion in the Prophylaxis and Treatment in Corona Virus Disease 2019


ZHANG Yupeng1,QIAO Long1,FAN Chunbo2,GUAN Xuefeng2(1.Affiliated Hospital of Liaoni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Shenyang 110032,Liaoning, China;2.Liaoni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Shenyang 110847,Liaoning,China)


Abstract:Corona 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is an acute infectious disease with fever,fatigue, dry cough and developmental dyspnea as the main clinical manifestations. It belongs to the category of pestilence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caused by epidemic pathogen invading the body,characterized by dampness,heat,poison and blood stasis. Quarantine and symptomatic treatment are primary,no effective antiviral drug exists at present. As a unique therapy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moxibustion has been recorded in ancient literatures long before for the prophylaxis and treatment of pestilence. Indoor moxa- fuming can be used to prevent COVID-19,volatile oil produced by the burning moxa stick can relieve cough and asthma,moxa smoke produced by the burning moxa stick has a broad spectrum of antiviral effect, the longer the burning time,the stronger the effect. Moxibustion at acupoints can be used for the treatment of mild-case COVID-19 and the main acupoints are Zusanli(ST36),Shenque(RN8),Yinlingquan(SP9),Quchi(LI11). Cold-dampness accumulating lungs syndrome adds acupoints:Guanyuan(RN4), Gaohuang(BL43),Lieque(LU7)and hold-dampness accumulating lungs syndrome adds acupoints: Dazhui(DU14),Feishu(BL13),Taodao(DU13). Modern researches have proved that moxibustion can correct the disorder of free radical metabolism,regulate the imbalance of neurotransmitter,improve local micro-circulation and lymphatic circulation,control and reduce the necrosis area of inflammation,promote the stability of internal environment and regulate the immune function bilaterally. In the face of pestilence, moxibustion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implicity,convenience,cheapness and effectiveness will certainly play a positive role in the prophylaxis and treatment process.


Keywords:moxibustion;Corona Virus Disease 2019;pestilence;prophylaxis and treatment; immunologic function


自2019 年12 月起,湖北省武汉市相继出现不明原因引起的以肺部感染为主要病理改变的急性传染病,其初期症状主要为发热、乏力、干咳,并逐渐出现呼吸困难等严重表现。多数患者   预后良好,部分严重病例可出现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脓毒症休克、难以纠正的代谢性酸中毒、出现凝血功能障碍,甚至死亡[1]。我国专家鉴定本病   是由一种先前未在人类中发现的新型β 属冠状病毒引起,并将本病命名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rona 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世界卫生组织将此次疫情列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我国卫生健康委员会也将本病纳入《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规定的乙类传染病, 并采取甲类传染病的预防和控制措施。


COVID-19 属中医“疫病”范畴,是由疠气侵袭机体所致的以湿、热、毒、瘀为基本病机特点的 一类发热性疾病,其病位在肺,具有传染性大、易于流行、发病急骤、病情危笃、特异性强、症状相似等表现[2]。《素问· 刺法论篇》[3] 云:“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诸病源候论》[4]云:“人感乖戾之气而生病,则病气转相染易,乃至灭门”,《瘟疫论· 原病》[5] 云:“疫者感天地之疠气……此气之来,无论老少强弱,触之者即病, 邪从口鼻入”。截至2020 年3 月6 日,我国累计报告本病确诊病例80 585 例,疑似病例522 例,治愈52246 例,死亡3016 例。目前主要防治手段均以隔离、对症支持治疗为主,缺乏针对病原体的有效抗病毒药物,而艾灸疗法作为中医学中一种独特的治疗方法,千百年来为保障中华民族的健康做出了巨大贡献,今天在防治COVID-19 中也必将发挥其重要作用。


1 古代文献中艾灸疗法防治疫病的相关记载


艾灸疗法是以艾绒为主要原料,点燃后在穴位或室内进行灼烧或熏熨,借其温热性刺激和药物的药理作用以达到防病治病目的的一种外治法,其具有治疗范围广泛、擅于预防保健、宜被患者接受和自我治疗等特点[6]。《肘后备急方》[7] 云:“断瘟病令不相染,密以艾灸病人床四角,各一壮,佳也……霍乱初得之便务令暖,亦可以熨斗贮火著腹上,如此而不净者,便急灸之”,《备急千金要方》[8] 云:“凡人吴蜀地游官,体上常须三两处灸之,勿令疮暂瘥,则瘴疠温疟毒气不能著    人也……用旱莲草椎碎,置手掌上一夫,当两筋    中以古文钱压之,系之以故帛,未久即起小泡,谓之天灸,尚能愈疟”,《岭南卫生方》[9] 云:“瘴病既久,气血虚,服药必不作效,宜灸膏肓并大椎骨下及足三里”,《红炉点雪》[10] 云:“灸法去病之功,难以枚举,凡寒热虚实,轻重远近,无往不宜”,《串雅内外编》[11] 云:“心头微热者,以盐填脐内,纳艾灸,不计数,以醒为度”,《千金翼方》[12] 云:“初得一日二日,但灸心下三处……大人可五十壮, 小儿可一七二壮,随其年灸,以意量之”,《外台秘要》[13] 云:“天行病,若大困,患人舌燥如锯,极渴不能服药者,同时灸巨阙三十壮”,《扁鹊心书》[14]云:“如伤寒、疽疮、痨瘵、中风、肿胀、泄泻、久痢、喉痹、小儿急慢惊风、痘疹黑陷等证,若灸迟,真     气已脱,虽灸亦无用矣,若能早灸,自然阳气不绝,性命坚牢”。


2 室内艾熏在预防COVID-19 中的应用


将艾条点燃放置房间内,四周远离易燃物,关闭门窗,人员离开,熏熨1 h 后通风换气,日1 次。艾条燃烧过程中会产生挥发油和烟雾(即艾烟),挥发油由正二十九烷、正三十一烷、二十二烷等  20  余种成分组成,能松弛支气管平滑肌,起到较 好的镇咳平喘作用;艾烟则具有广谱抗病毒的功效,其通过直接影响病毒核酸及核苷酸的组成以  对流感病毒、副流感病毒、鼻病毒、腮腺病毒等有  良好的抑制和灭杀作用,熏熨时间越长,作用越强[15]。研究发现,将伤寒杆菌、甲型链球菌、金黄色奈瑟菌培养皿的表面与艾烟接触并避开温热因素,试验过程中净化台内温度为27 ℃,该温度对细菌无抑制或灭杀作用,30 min 后各类细菌未见生长,说明艾烟是抑制或灭杀的唯一因素[16]; 赵红梅等[17]在爱婴病房内采用艾熏的方法进行空气消毒,发现艾烟对乙型肝炎表面抗原及E 抗原的破坏有显著性意义,说明艾熏对乙肝病毒有  一定的灭活作用;要福莲等[18]通过艾熏空气消毒试验得出结论,艾烟对各类细菌、病毒均有抑制  或灭杀作用,可获得与过氧乙酸煮沸熏蒸消毒相当的效果且能驱除室内异味;李训棠等[19] 分别在急诊治疗室、手术室和外科消毒室比较观察艾熏与紫外线照射两种消毒方法的效果,结果发现二 者无明显统计学意义,均达到了《消毒技术规范》中医院卫生学监测的标准,且艾熏法不受温度、湿度、尘埃的限制,操作步骤简单,材料易取。目 前,呼吸道飞沫和密切接触是COVID-19 传播的主要途径,但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长时间暴露存在经气溶胶传播的可能,而艾熏可在室内形成空气药分子膜层,将病原微生物包裹,加速固体和 液体微粒的沉降速度,从而在一定程度上阻断了气溶胶传播的途径[20]。现如今,辽宁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郑州市中医院、湖南省中医药研究院附属医院等多家医疗卫生机构均开展了室内艾熏驱疫的防控工作。


3 艾灸身体穴位在治疗轻型COVID-19 中的应用


依照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办公厅、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办公室印发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7 版)并参考中国针灸学会印发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针灸干预指导意见》(第 2 版),艾灸身体穴位可用于以发热、低热或不发热,乏力,周身酸痛,呕恶纳呆,大便黏腻不爽为主要临床表现的轻型COVID-19 的治疗。


主穴:

①足三里(双):胃经合穴,胃之下合穴,具有健脾和胃、扶正培元、理气降逆、通腑化痰、通经活络之 功,为保健要穴,主治形惫体乏,一切胃肠疾患,《医说》[21] 云:“若要安,三里莫要干”,《通玄指要赋》[22] 云:“三里却五劳之羸瘦”,《太平圣惠方》[23] 云:“凡人三十岁以上,若不灸三里,令气上眼暗,所以三里下气也”,《针灸大成· 四总穴歌》[24] 云: “肚腹三里留”。


②神阙:又名命蒂,位于脐中央, 具有温阳救逆、利水固脱、开窍苏厥之功,配合足三里主治一切虚损劳疾,《类经图翼》[25] 云:“故神 阙之灸,须填细盐,然后灸之,以多为良,若灸之三五百壮,不惟愈疾,亦且延年,若灸少,则时或暂愈,后恐复发,必难救矣”,《医宗金鉴》[26] 云:“神 阙百病老虚泻,产胀溲难儿脱肛”。


③阴陵泉(双):脾经合穴,具有健脾利湿、通利三焦之功,主治一切湿证,《针灸大成· 杂病穴法歌》[24] 云:“心胸 痞满阴陵泉”,《灵枢· 热病》[3] 云:“热病挟脐急 痛,胸胁满,取之涌泉与阴陵泉”,《针灸甲乙经》[27] 云:“腹中气胀,嗑嗑不嗜食,胁下满,阴陵泉主 之;溏泄谷不化,寒热不节,阴陵泉主之”。


④曲池(双):大肠经合穴,具有清热疏风、调和营为、活血止痛之功,主治热病、咽喉肿痛、腹痛吐泻等,《针灸甲乙经》[27] 云:“伤寒余热不尽,胸中满,耳前痛,齿痛,目赤痛,颈肿,寒热,渴饮辄汗出,不饮则皮干热,曲池主之”。


Photo by Andrea Piacquadio from Pexels


3.1 寒湿郁肺证 


此证型兼见咳嗽、咯痰、胸紧憋气等临床表现,舌质淡胖齿痕或淡红,苔白厚腐腻或白腻,脉濡或滑。配穴:①关元:小肠募穴,任脉、足三阴经交会穴,古人称之为人身元阴元阳交关之处,具有补气回阳、理气和血之功,主治虚劳冷惫,羸瘦无力,《扁鹊心书》[14] 云:“人至三十,可三年一灸脐下三百壮;五十,可二年一灸脐下三百壮;六十,可一年一灸脐下三百壮,令人长生不老”。②膏肓(双):位于心膈之间,具有通宣理肺、养阴调心之功,主治咳嗽、气喘,配合关元穴可疗诸虚百损,《百症赋》[22] 云:“痨瘵传尸,趋 魄户、膏肓之路”,《备急千金要方》[8] 云:“膏肓俞,无所不治,主羸瘦虚损,梦中遗精,上气咳嗽,狂   惑忘误”。③列缺(双):肺经络穴,八脉交会穴,具    有宣肺利咽、理气宽膈之功,主治咳嗽气喘、咽喉   肿痛、颈项强痛,《针灸大成· 四总穴歌》[24] 云: “头项寻列缺”,《针灸甲乙经》[27] 云:“寒热胸背急,喉痹,咳上气喘,掌中热,数欠伸,汗出,善忘,   四肢厥逆,善笑,溺白,列缺主之”。


3.2 湿热蕴肺证


此证型兼见干咳少痰、咽痛、口干不欲多饮、胸闷脘痞、无汗或汗出不畅等临床 表现,舌淡红、苔白厚腻或薄黄,脉滑数或濡。


配穴:


①大椎:督脉、手足三阳经交会穴,阳中之阳穴,具有清热解毒、解表通阳、肃调肺气之功,主治热病、骨蒸盗汗、咳嗽气喘、五劳虚损等,《素问· 骨空论》[3] 云:“灸寒热之法,先灸项大椎,以年为壮数”。


②肺俞(双):背俞穴,肺脏经气转输之处,具有理气平喘、调和营血之功,主治咳嗽、咳血、胸满、气喘,《针灸资生经》[28] 云:“凡有喘与哮者,为按肺俞,无不酸疼,皆为缪刺肺俞,令灸而愈”,《针灸甲乙经》[27] 云:“肺寒热,呼吸不得卧,上气呕沫,喘,气相追逐,胸满肋膺急,息难,脉 鼓,胸中有热,支满不嗜食,汗不出,腰脊痛,肺俞 主之”。


③陶道:督脉、足三阳经交会穴,具有解 表、退热、安神之功,配合肺俞可治胸痛、脊强,《百症赋》[22] 云:“发热时行,陶道复求肺俞理”,《针灸甲乙经》[27] 云:“头重目暝,凄厥寒热,项强难以反顾,汗不出,陶道主之”。


上述诸穴,神阙采用艾炷隔盐灸法,其余采用艾条温和灸法,成人每穴灸20 min,青少年每穴灸10 min,小儿每穴灸5 min,日1 次,两周为1 个疗程。


4 艾灸疗法对免疫功能的调节


现代研究证明,艾灸疗法可催化、激活机体的免疫系统,提高免疫应答水平,纠正自由基代谢素乱,调整神经递质中去甲肾上腺素(NE)、5-羟色胺(5-HT)、一氧化氮(NO)的失衡,促进内环境稳定从而起到防治疾病的作用[29]。连续观察艾灸过的皮肤组织切片,发现刺激部位下的真皮组织内出现细胞黏附分子-1(ICAM-1)增强表达的高内皮微静脉(HEV),大量的辅助性T 细胞(Th 细胞)、自然杀伤细胞(NK 细胞)经淋巴系统流入所属淋巴结内,增强和改善机体的免疫功能[30]。艾灸慢性疲劳综合征患者的关元、神阙、足三里后,机体NK 细胞活性、白介素-2(IL-2) 含量显著升高;艾灸老年哮喘患者的肺俞、陶道、大椎后,机体红细胞免疫黏附抑制因子减少,促进因子增多,红细胞C3b 受体花环率及红细胞免疫复合花环率明显提高;艾灸慢性淋巴细胞性甲 状腺炎患者的足三里、膏肓后,机体外周T 淋巴细胞及其亚群的百分率明显变化,其中CD3+ 细胞的百分率和CD4+/CD8+ 比值较灸前有显著提高;艾灸高荷瘤小鼠大椎、阴陵泉后,小鼠体内巨噬细 胞的吞噬功能和杀伤活性明显增强,肿瘤坏死因 子(TNF)和NO 的释放明显增加,脾淋巴细胞白介素-2ɑ 亚型(IL-2Rɑ)和白介素-2β 亚型(IL-2Rβ)中信使RNA(mRNA)表达水平明显提高;艾灸多发性关节炎大鼠的关元、足三里后, 大鼠体内T 淋巴细胞及其亚群转化率和自身花环率加快,偏低的免疫球蛋白A(IgA)和免疫球蛋白G(IgG)提高;艾灸D- 半乳糖造成的亚急性衰小鼠的曲池、肺俞、膏肓后,小鼠血清中NO 浓度和细胞超氧化物歧化酶(SOD)活性上升,血浆丙二醇(MDA)含量下降,半胱氨酸蛋白酶-3 表达测定明显减弱;艾灸急性脑缺血再灌注损伤小鼠的列缺、大椎后,小鼠体内过氧化脂质(LPO) 降低,超氧化物歧化酶(SOD)升高,并发现诱发出的hsp70、hsp85、hsp100 3 种热休克蛋白正是艾灸的主要作用机制;艾灸乙醇灌胃造成的胃黏膜损伤小鼠的足三里、阴陵泉后,小鼠胃黏膜血流量增加,黏膜电位差增加,黏膜损伤指数降 低,且激活并增强了内皮衍生物舒张因子NO 通路[31-33]。此外,艾灸能抑制异常激活的巨噬细胞分泌白介素-1(IL-1),减少内源性致热原的含量,抑制炎症过程中血管通透性的增高,减少炎症渗出液,减轻白细胞渗润,改善局部微循环与淋巴循环,减少血液和淋巴液的瘀滞,促进炎性渗出物吸收,控制和缩小炎症灶坏死面积,说明 艾灸疗法具有双向的免疫调节功能[34-35]。


大疫当前,灸虽一法但其效万端,它能从根本上固护正气以达到防治疾病的目的,正如《素问· 刺法论》[3] 所云:“正气存内,邪不可干”。此外,艾灸疗法具有简、便、廉、效的特点,不仅医护工作者可用其作为治疗的手段,普通民众也可进行自我预防保健。2003 年,面对突如其来的重症急性呼吸综合征(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SARS),中医药发挥了其强大优势,而在面对COVID-19 的今天,如何发挥艾灸疗法在防治过程中的积极作用是值得每一名医疗科研工作者思考的重大课题。


参考文献

[ 1 ] 魏秋华,任哲.2019 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源地消毒措施[ J ] . 中国消毒学杂志,2020,37 ( 1 ):59-62.

[ 2 ] 王玉光,齐文升,马家驹,等.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中医临床特征与辨证治疗初探[ J ] . 中医杂志,2020,61 ( 4 ):281-285.

[ 3 ]  杨永杰,龚树全. 黄帝内经[ M ] . 北京:线装书局,2009:122, 186,288.

[ 4 ]  巢元方. 诸病源候论[ M ] .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9:261. [ 5 ]  吴有性. 温疫论[ M ] .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7:7.

[ 6 ] 董志伟. 艾灸疗法的主要作用和发展趋势[ J ] . 现代中西医结合杂志,2013,22 ( 26 ):2959-2962.

[ 7 ] 葛洪. 抱朴子内篇肘后备急方今译[ M ] .2 版. 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5:225,246.

[ 8 ] 孙思邈. 备急千金要方[ M ] . 太原: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 2010:508,906.

[ 9 ]  释继洪. 岭南卫生方[ M ] . 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2015:35. [ 10 ]  龚居中. 红炉点雪[ M ] .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96:95.

[ 11 ]  赵学敏. 串雅内外编[ M ] .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60:14. [ 12 ]  孙思邈. 千金翼方[ M ] . 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1997:269. [ 13 ]  王焘. 外台秘要[ M ] .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95:28.

[ 14 ]  窦材. 扁鹊心书[ M ] . 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1992:9,13.

[ 15 ] 鲁潜乾,陈东华,廖正寿,等. 艾灸中药贴敷对风热感冒高热患者的护理效果分析[ J ] . 中国医学创新,2019,16 ( 6 ): 88-91.

[ 16 ] 刘枫林,袁慧,许三荣. 艾灸“烟熏”作用的抑菌效应[ J ] . 云南中医杂志,1993,14 ( 5 ):29.

[ 17 ] 赵红梅,李小敏,关丽婵,等. 爱婴病房艾条熏蒸对HBsAg灭活效果的研究[ J ] . 中华护理杂志,2000,35 ( 1 ):11-12.

[ 18 ] 要福莲,高海鸥. 艾叶空气消毒试验研究[ J ] . 中医药研究,1998,14 ( 2 ):40-41.

[ 19 ] 李训棠. 艾条用于空气消毒效果观察[ J ] . 江苏预防医学,1999,10 ( 3 ):83-84.

[ 20 ] 吴安华,黄勋,李春辉. 医疗机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控中

的若干问题[ J ] . 中国感染控制杂志,2020,19 ( 2 ):99-104.

[ 21 ] 张杲. 医说[ M ] . 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9:18.

[ 22 ] 吴富东. 针灸医籍选读[ M ] .2 版. 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 23 ] 2007:215,223-224.王怀隐. 太平圣惠方校点本[ M ] .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6:68.

[ 24 ] 杨继洲. 针灸大成[ M ] .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7:94,100.

[ 25 ] 张介宾. 类经图翼[ M ] .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65:104.

[ 26 ] 吴谦. 医宗金鉴[ M ] . 太原: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2011:82.

[ 27 ] 皇甫谧. 针灸甲乙经[ M ] .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7:

[ 28 ] 208,212,235,237,267,308.

王执中. 针灸资生经[ M ] .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7:28.

[ 29 ] 彭艳,易受乡,封迎帅,等. 艾灸对幽门螺杆菌胃炎大鼠血清免疫学作用研究[ J ] . 中国针灸,2014,34 ( 8 ):783-790.

[ 30 ] 张伟,尧斌,程慧明,等. 悬灸治疗中性粒细胞哮喘的细胞免

[ 31 ] 疫学机制研究[ J ] . 针刺研究,2017,42 ( 5 ):384-390.崔云华,沈文宾,吴焕淦,等. 艾灸对亚急性衰老大鼠胸腺CD4+T 细胞IL-2、IL-2 R α、NF-κB 和I-κB 蛋白表达的影响[ J ] . 世界中医药,2017,12 ( 5 ):1094-1100.

[ 32 ] 王东梅. 隔附子饼灸对慢性肾小球肾炎患者血清IL-6、IL-8

及T细胞亚群影响[ J ] . 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2018,20 ( 6 ):186-188.

[ 33 ] 王富春. 刺法灸法学[ M ] . 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9:165-168.

[ 34 ] 李忠仁. 实验针灸学[ M ] .2 版. 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7:166-167.

[ 35 ] 高西绪,孙永宁,闫春妮. 艾灸关元、气海穴对恶性肿瘤晚期患者生存质量及T淋巴细胞亚群的影响[ J ] . 中国中医急症,2017,26 ( 3 ):542-544.


发表于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